30Y国债新老券利差已压缩至低位,30Y-10Y期限利差同样有明显回落。截至11月3日,30Y国债含税新券(2500006)和30Y国债不含税老券(2500002)的中债估值利差为8.2BP,处于25特6问世以来的较低点水平。从30Y-10Y期限利差来看,含税券250利差从10月中旬的44BP回落至35BP,不含税券250从36BP回落至32BP。
超长债的亮眼表现反映了当前市场交易情绪正在积极修复,也进一步点燃了部分投资者的做多热情。对此我们认为,其一,当前超长债定价或已偏贵;其二,需求端力量并不稳定,追涨切莫冲动。
首先,如何评估30Y国债活跃券的定价是否合理?理论上,2500006较2500002的利差应包括两部分:其一,增值税改革带来的税负溢价;其二,成交活跃度相关的流动性溢价。
税负溢价方面,自营和资管类机构适用的实际增值税率分别是6.34%和3.26%,若以25特2为基准,那么对应的税负溢价分别是11.9BP和6.1BP。考虑到超长债以配置属性为主,应更多停留在自营的持仓中、在资管类机构只是交易属性的“换手”,因此税负溢价或将主要以11.9BP为基准进行定价。不过,若资管类机构也开始持有超长债以拉长久期,那么税负溢价自然也会向6.1BP方向下滑。
流动性溢价方面,2022年至25年9月11日期间,30Y国债活跃券较次活跃券之间的流动性溢价25%、75%分位数分别为0.7BP、4.2BP,中位数为2.5BP。其中,债市快牛行情、后续新券发行时点偏晚等因素有助于推升新老券利差快速走阔。
落脚到25特6的分析上,自10月21日以来其成交笔数持续高于25特2,站稳活跃券的地位。但是,25特6的债券规模2470亿元毕竟较25特2的3550亿元差距较大,因此我们认为约3BP的流动性溢价或已是充分定价水平。那么,25特2较25特6的利差或应在8.9BP附近,低于该水平或是意味着税负溢价下滑,或是意味着流动性溢价过高,二者均指向交易盘拉久期导致25特6定价偏贵。
短期来看,债市压抑已久的做多情绪终于得到释放,超长债定价偏贵属于情理之中。监管层面对于当前债市点位的认可表态,以及重启国债的实际举措均坚定了市场对于利率“上有顶”的信心。与此同时,10月超季节性回落的制造业PMI数据成为又一个利好因素。
问题在于,超长债这样偏贵的定价能得到保持吗?对此,我们认为配置盘力量或依然不足,以及交易盘久期仍高,债市抗风险能力不足,追涨切莫冲动。
配置盘力量依然不足:1)保险和城农商行的配债力度依然疲弱,今年年末“抢配”的季节性行情未必能再现。2)大行依然面临着利率风险指标的制约,不过压力或较三季度有所减轻。同时,四季度大行或面临着利润兑现以及负债端不稳定性的问题。3)央行买债或以短债为主,难以解决超长债的需求端压力。
交易盘久期风险仍在:债基久期普遍仍处于滚动两年20%分位数以上。如果年底基金销售费率新规正式稿落地,或者基金因其他原因遭遇银行、理财等赎回,那么存在久期风险集中释放的负反馈可能性。此外,今年债基整体业绩压力较大,因此年末时点部分资金可能出现试图拉长久期、抢跑修复行情的冲业绩心态,久期风险或将进一步积累。
30Y国债新老券利差已压缩至低位,30Y-10Y期限利差同样有明显回落。截至11月3日,30Y国债含税新券(2500006)和30Y国债不含税老券(2500002)的中债估值利差为8.2BP,不仅较10月14日16BP的高点位置大幅压缩,更是处于25特6问世以来的较低点水平。从30Y-10Y期限利差来看,含税券250利差从10月中旬的44BP回落至35BP,不含税券250从36BP回落至32BP。
超长债的亮眼表现反映了当前市场交易情绪正在积极修复,也进一步点燃了部分投资者的做多热情。正值年末业绩冲刺期,超长债可以追涨了吗?对此我们认为,其一,当前超长债定价或已偏贵;其二,需求端力量并不稳定,追涨切莫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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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如何评估30Y国债活跃券的定价是否合理?理论上,30Y含税新券(2500006,活跃券)较30Y不含税老券(2500002,次活跃券)的利差应包括两部分:其一,增值税改革带来的税负溢价;其二,成交活跃度相关的流动性溢价。
税负溢价方面,自营和资管类机构适用的实际增值税率分别是6.34%和3.26%,若以25特2为基准,那么对应的税负溢价分别是11.9BP和6.1BP。考虑到超长债以配置属性为主,应更多停留在自营的持仓中、在资管类机构只是交易属性的“换手”,因此税负溢价或将主要以11.9BP为基准进行定价。不过,若资管类机构也开始持有超长债以拉长久期,那么税负溢价自然也会向6.1BP方向下滑。
流动性溢价方面,我们统计了自2022年以来,到25年9月11日(次日25特6成为次活跃券)期间,30Y国债活跃券较次活跃券之间的流动性溢价,其25%、75%分位数分别为0.7BP、4.2BP,中位数为2.5BP。其中,债市快牛行情、后续新券发行时点偏晚等因素有助于推升新老券利差快速走阔。例如,24年10月17日成为活跃券的24特6,其发行规模虽仅小幅高于24特1和24特4,但由于下一只新券要等到25年才问世、以及四季度债市快牛行情吸引交易盘积极参与超长债,因此较次活券之间的利差快速大幅走阔。
落脚到25特6的分析上,自10月21日以来其成交笔数持续高于25特2,站稳活跃券的地位。但是,25特6的债券规模2470亿元毕竟较25特2的3550亿元差距较大,因此我们认为约3BP的流动性溢价或已是充分定价水平。那么,25特2较25特6的利差或应在8.9BP附近,低于该水平或是意味着税负溢价下滑,或是意味着流动性溢价过高,二者均指向交易盘拉久期导致25特6定价偏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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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期来看,债市压抑已久的做多情绪终于得到释放,超长债定价偏贵属于情理之中。10月27日,央行行长在金融街论坛年会主题演讲中提到“目前,债市整体运行良好”;次日,国务院关于金融工作情况的报告中提到“10年期国债收益率保持在1.75%-1.85%左右,扭转了2024年单边较快下行的趋势”。监管层面对于当前债市点位的认可表态,以及重启国债的实际举措均坚定了市场对于利率“上有顶”的信心。与此同时,10月超季节性回落的制造业PMI数据成为又一个利好因素。
问题在于,超长债这样偏贵的定价能得到保持吗?对此,我们认为配置盘力量或依然不足,以及交易盘久期仍高,债市抗风险能力不足,追涨切莫冲动。
我们在前期的专题报告《30年,暂不言顶》(9月16日外发)中重点指出,超长债缺少配置盘承接,且短期难以解决。当前来看,该逻辑依然成立。
其一,保险和城农商行的配债力度依然疲弱,今年年末“抢配”的季节性行情未必能再现。今年一季度的债市熊平行情使得部分配置盘OCI账户或已积累了一定浮亏,限制了其后续的承接力度。对于保险而言,在经历了多次预定利率下调之后,负债端扩容速度放缓或是长期趋势;同时,权益市场吸引长期资金入市,进一步制约其配债意愿。此外,考虑到今年实现全年5%目标的压力不大,宽货币政策超预期加码的可能性或也不大,市场对明年债市行情尚未形成一致预期。
其二,大行依然面临着利率风险指标的制约,不过压力或较三季度有所减轻。同时,四季度大行或面临着利润兑现以及负债端不稳定性的问题。四季度超长债供给规模预计将低于二三季度,有助于大行利率风险指标压力缓解。
不过,几个不确定性因素仍待持续观察:1)22年赎回潮时期带来的高息存款或在年末集中到期,届时或有存款搬家压力;2)新型政策性金融工具落地或撬动信贷投放,以及岁末年初“开门红”时点银行也有发力信贷投放的需求,或加大负债端不稳定性;3)去年四季度债市快牛带来了业绩高基数压力,因此年末大行或有卖老债兑现浮盈的需求。
其三,央行买债或以短债为主,难以解决超长债的需求端压力。央行买卖国债主要定位于“基础货币投放和流动性管理”,因此买入的期限或不宜过长。此外,由于海外主要经济体曾在量化宽松时期大规模“买长”以压低长端收益率,提振消费与投资,因而“买长”行为也更容易与量化宽松等关联起来。考虑到对市场预期的影响,央行或不会轻易“买长”。
债基久期自9月末以来整体呈下降趋势,但仍处于历史较高水平。如果年底基金销售费率新规正式稿落地,或者基金因其他原因遭遇银行、理财等赎回,那么存在久期风险集中释放的负反馈可能性。基金在9-10月对超长债整体呈谨慎态度,久期有所回落。不过,拉长时间区间来看,当前债基久期依然明显高于去年年底水平。截至11月3日,全样本中长期纯债型基金久期中位数较8月29日-0.84年至3.68年,处于滚动两年83.0%分位数。其中,纯利率债基、利率债基久期中位数分别-1.07年、-1.02年至4.72年、4.38年;信用债基久期中位数-0.47年至3.58年,分别处于滚动两年81.4%、79.5%、86.7%分位数。
此外,今年债基整体业绩压力较大,因此年末时点部分资金可能出现试图拉长久期、抢跑修复行情的冲业绩心态,久期风险或将进一步积累。从11月3日现券数据来看,基金当日净买入10Y以上利率债规模已回升至129亿元,为9月以来单日最高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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报告发布机构:天风证券股份有限公司(已获中国证监会许可的证券投资咨询业务资格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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